我和探頭探腦的宋蘇怡都有些訝然,她指著觸摸屏有點想砸的衝動。
「它這是在耍老娘吧。」宋蘇怡胸口起伏。
「應該不是,沒人無聊到會把玩具放在這裡。」我已經隱隱有種猜測,密碼門上的文字提示。
不解開密碼,就無法進入迷宮通道。
這裡有六道密碼鎖,互相對應著十二道門。
「或許我知道,密碼是什麼!」我試著走到另一把鎖,宋蘇怡沒有退縮,她緊跟在我身後。
「密碼…密碼不是隨機的嗎?」
沒有回答,我相信事實更容易說服人:「一會你就知道了。」
走到第二把鎖,我按下屏幕。
「請選擇你最喜歡三樣東西。」
「一、刀片。二、鋸齒,三、毒。」
我沒有猶豫,輕輕按下觸屏。
「第二、鋸齒。」
「恭喜你答對了,還剩四道鎖。」
宋蘇怡如釋重負的拍打胸口,我卻一臉淡然。
「這些秘密果然跟他們的死有關。」六個人對應著六個密碼,現在我算是弄清楚他們為什麼會以不同的死法死去。
宋會燁頭部受創對應第一道密碼鎖。
宋建華是腹部受傷死於鋸子切割,同時對應鋸齒。
以此類推就很好解釋接下來的密碼。
我把心中想法說了一遍,宋蘇怡聽后頗為驚訝,她還不知道其它哥哥已經死了。
「唉!」宋蘇怡嘆一口氣,彷彿瞬間老了一歲,「沒想到他們會比我先走,我以為他只是想要我的命。」
宋家聚會本來就是一場陰謀,我雖然知道但無法透露,這裡面涉及直播間,只要泄露直播秘密有可能會被抹殺。
「節哀順變。」我無法說出動人勸人的話,只希望他們在天之靈能保佑活下來的人平安。
時間緊迫,呆一分鐘就有一分鐘的危險,我走到第三道鎖。
「給你一種武器,你願意用那種去殺人。」每一次的提示,都是驚悚的畫面,我已經習慣了一切,當下選擇第三,刀。
宋華明身體被利器刨開,明顯沒有掙扎痕迹,雖然麻醉也是一種葯,但它並不是致命的,真正讓宋華明死的很有可能是致命的刀傷。 離傾揮開了葉湛的手,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唇角,才笑道:「不愧是狗鼻子,這也能聞出來,方才我加了一些你存的杜鵑花蜜進去,你嘗嘗,味道還不錯。」
葉湛蹙眉,他可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存了杜鵑花蜜,但也也未多想,或許是什麼時候落下的。
於是,仰頭一飲而盡。
「花蜜就酒,長長久久,乖徒兒,我幹了,你隨意。」離傾隨口胡說,用斟滿的酒杯,碰了碰葉湛的,又將酒一飲而盡
「師尊,你喝慢點。」葉湛笑看着離傾,只覺得拿她沒辦法。
離傾才不聽他的,佯裝生氣地瞪了葉湛一眼:「逆徒,你越來越膽肥了,竟敢管上為師了。」
「上次,我在你面前失態,今日我就就要讓你見識見識為師的實力。」
離傾一杯接一杯,早不止三杯,不久前的誓言拋之腦後。
葉湛見酒勁兒並不沖,就隨她去了,只是不時給她遞上些食物,免得酒傷了胃。
葉湛照顧著離傾,喝得很慢,喝到第二杯酒時,就覺得身體不對,腹中湧起陣陣潮熱,像是誰點起了一把火。
她瞅着他,還戲謔道:「乖徒兒,你臉怎麼這麼紅,喝千年醉之時,也未曾覺得你酒量如此淺啊!」
葉湛不說話,黑眸倏轉幽沉。
離傾終於察覺到葉湛的不對,放下酒杯,用手觸了下他的臉頰,像燙了一下似的,立刻縮回了手。
「怎麼回事,你為何如此燙,不會生病了吧。」
葉湛垂下了眼眸,掩飾住了眼底深深的慾望。
方才離傾那蜻蜓點水的一碰,他只覺得讓腹內的灼熱涌動得更劇,更瘋狂。
他死死咬牙,才咽下了幾乎從喉間溢出的呻吟。
緩了片刻,將那一股熱浪壓制下去后,他才呼吸粗重氣息不穩地問道:「師尊,你酒里到底加了什麼!」
離傾怔了片刻,才意識到是那瓶花蜜出了問題。
她立刻拿出那個裝「花蜜」的粗瓷瓶子,「就是這個啊,難道這不是花蜜。「
葉湛看清那瓷瓶時,幾乎殺了那老掌柜的心都有,同時也唾棄自己為什麼忘了扔了這春情歡。
見葉湛臉色越來越難看,離傾也急了:「不會有毒吧。」
「沒!有!」
葉湛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。
「那你為何會如此。」
離傾還想去查看葉湛狀況,未想他驟然後退了一步,咬牙道:「別過來!」
離傾停住了動作。
葉湛撤了自己頭上的驅寒結界,仍由寒氣吹拂著自己發燙的身體,他的身體像火爐一樣滾燙,雪一落在他皮膚上,就化了,但這點微末的寒意,根本解不了他心中的渴與燥熱。
他脖子上,額頭上,已經因為忍耐,暴起了青筋,一滴熱汗睡着他眨眼,滴落了下來。
離傾突然就明白了,吃驚道:
「你……你不會是中媚葯了吧。」
葉湛渾身一抖,甚是羞憤。
那模樣顯然是默認了。
眼下離傾也來不及追究,為何葉湛會隨身攜帶媚葯,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,一點發熱的徵兆都沒有,疑惑道:「可為什麼我一點事都沒有。」
葉湛受不了離傾那專註又迷惑的眼神,只會讓他身體里的火燒得更旺。
他狠狠撇開頭,起身就想跳進蓮池裏好好清醒清醒,他不想再在離傾面前出醜。
顯然離傾已經看穿了她的意圖,拉住了他的胳膊,厲聲道:「你瘋了嗎,你知道這蓮池的溫度多低嗎,你饒是有真元護體,也會凍傷的。」
「師尊……我真的不行。」
葉湛咬牙擠出這句話。
離傾立刻將真氣灌入葉湛經脈之中,想將他體內的藥性逼出來。
沒想到這媚葯竟然如此邪性。
離傾越是灌入真氣,他體內的那股亂竄的氣就沸騰得越厲害。
葉湛受不了了,掰開了離傾的手,額上已經溢出了連綿的熱汗,視線模糊,出現了重影,呼吸也燙得嚇人,再不採取措施,他真的怕會做出讓自己後悔一生之事。
他咬牙沉聲道:「師……師尊,沒用的。」
讓葉湛跳湖是萬萬不可能的,離傾沉吟片刻,終下了決定,擲地有聲道:「那你就自己紓解一下,為師就當沒看見。」
語畢,離傾抓住葉湛跳下了蓮葉,落在了船舷上,推着他的背,讓他進了船倉,低聲說:「今晚,這裏給你用。」
說着,她正要走出船倉,葉湛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,將她抵在了牆上。
離傾一驚,還未來得及說話,葉湛已經先開口,灼熱的呼吸碰灑在她臉上,離傾只覺得那一塊肌膚都被灼傷了。
這媚葯,是出乎意料的厲害。
不要说话 「……師尊,你在這裏……休息,我出去。」
葉湛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,就鬆開了離傾,哪怕身體再捨不得眼前的活色生香,也狠心抽離而去,狠狠地關上了門,並從外將門鎖了起來。
他不想再在離傾面前出醜,想要離開船,發現問心還落在了蓮葉上,沒有問心輔助,以他如今的狀態,根本突破不了無垠結界,只得狠狠錘了下船舷。
那門鎖根本攔不住離傾,她怕葉湛真的跳湖傷了身體,本想跟出去,但發現了葉湛的窘迫,於是也未再跟着出去,留給葉湛空間。
她靠在門邊,抱着手臂,用懶洋洋的語氣說:「乖徒兒認命吧,你怎麼舒服怎麼來,師尊就當聽不到。」
葉湛羞恥得很,咬緊牙,透過木門上的雕花玄窗,又愛又恨地盯着一門之隔的人。
身體里洶湧的清潮再也剋制不了。
最後終於認命地妥協在了慾望之下。
離傾枕着雙手,躺在床榻上,望着天上色月亮,只覺得月影晃蕩,畫舫也隨着水波在輕輕地晃動。
見外面毫無的動靜,她猜想她那個蠢徒弟定然羞憤欲絕,不由想幫幫他。
離傾提高了聲音,朝門外喊:「乖徒兒,我給你念一段咒法聽聽吧。」
外面自然沒回應。
離傾又說:「你不回答,我就當你同意了,這咒法叫鎮魂曲,是我師父蒼空老人,也是你師祖曾經教我的,現在我教給你了,這也算我們師門的傳承了,你可聽好了。」
說罷,就清了清嗓子,憑着記憶,輕聲念了起來。
她記性好,兩三歲時的事情還記得。
還記得那時她被噩夢嚇醒,大哭不止,她師父蒼空長老,就晃着搖籃,念著著這首鎮魂曲,那時候還是少年的掌門師兄還說,哪有哄孩子睡覺念咒文的,小孩聽不懂,要唱歌哄。
沒想到聽着師父用懶洋洋的聲音念出來,她還真的會奇異的安定下來,然後入睡,噩夢再不會襲來。
後來師父告訴她,這鎮魂曲,有驅邪寧神之功效。
她不知道這媚葯算不算得是邪念,但是總覺得這鎮魂曲多少能幫他寧神靜氣,讓他快點擺脫媚葯的控制。
外面寂靜無聲。
葉湛靠在船舷邊,閉眼,咬牙,耳畔腦中全是那揮之不去的喃喃輕語,只覺得那火燒得越厲害了。
不得不讓人懷疑,離傾是故意在搞他的。
那春情歡很烈,折騰了半宿,直到晨光微露才消解。
離傾耳尖地察覺到了,鬆了口氣,瞬間困意上涌,她打了個哈欠,閉上了眼,心裏還想着,作為師長,可真是一件苦差事。
只有自己為人師表,才知道她師父蒼空老人的辛苦。
自從師父去世后,她很少想起他,但每次想起都覺得有些難解的惆悵和遺憾。
她曾經同鬼差劉小二打聽過,得知師父早就轉世投胎了。
不知道如今師父是男是女,過得好不好,還有沒有機會遇到,報答他老人家的養育之恩。
。 第1603章
儘管之後的日子也很苦,因為要不停的訓練,練習武術,練習殺傷人,但他很開心,累也快樂着,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,因為到了雲家他才知道茅草屋之外還有另外的天地,他也知道了被主子收留的孩子也不止他一個,所以他要更努力才可以……
因為他想讓主子看見他,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很努力,最後也終於不負所望,他成了所有人中最厲害的那一刻,一雙剔骨刀用的淋漓盡致,也終於得了主子的眼,成為那一批鷹衛的首領,也成了主子的替身心腹。
這麼多年,他替主子殺人無數,但都心甘情願。
如今被斬斷雙手,他亦是毫無怨言。
說他心狠手辣也好,說他狼心狗肺也罷,他都記得自己的主子是雲家。
所以他不想主子死。
因為原生家庭的影響,他的性格沉默寡言,從來都不會說很多的話,所以此刻他也只能哀求。
他沒了雙手,主子變成這般樣子,但他還是能照顧主子。
「楚少主,求您……饒了主子,求您……」
他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,跪在地上,哀求道。
楚琉影看他一眼,嗤笑了聲,「倒是衷心,不過你求我沒用。」
雲藏他必死無疑。
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讓阿鷹想到了什麼,他費勁兒的移動雙腿沖着秦臻的方向就叩下頭,「君姑娘,求求你饒了主子,求你……」
秦臻冷眼看着,面上無一絲動容,「你折磨蕭泓宇的時候,他有沒有求過你?」
阿鷹身體一僵。
眼中一片灰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