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建冷笑了一聲,緩緩說:「好,等會散了,這筆賬咱們再好好算。」說著,他洋洋得意的走了。

楊天華這時拉著葉鋒,沉著臉說:「葉先生,你何必跟這個人過不去呢。」

「這個胡建,他在省城裡可是非常有影響力的。你知道嗎,今天這個會的主辦方,就是他家的親戚。」

「你得罪了他,這萬一……」

葉鋒看出了楊天華的擔心,笑了一聲說:「楊先生,你放心吧,我心裡有數。」

葉鋒既然這麼說,楊天華也不好再說什麼了。

這之後,葉鋒也幫著楊天華鑒定出不少的古董來。

就在這時,只見胡建正給幾個外國人介紹他收藏的幾件古董。

葉鋒看了一眼徐佳柔,笑著說:「六姐,走吧。咱們今天不能白來,我們做點事情。」

徐佳柔愣了一下,詫異的看著葉鋒,忙問道:「葉鋒,你要幹什麼啊?」

「鑒定古董唄。」葉鋒隨口說了一句,大搖大擺的就朝胡建走了過去。

徐佳柔見狀,趕緊跟了上去。

此時,胡建正給那幾個外國人繪聲繪色的介紹自己的幾件藏品。

似乎,他們也有些心動了。

葉鋒這時走過來,看了看那幾個外國人,笑著說:「幾位先生,這幾件古董有問題。你們如果買了,恐怕要吃大虧的。」

那幾個外國人聽到這裡,紛紛看向葉鋒,露出了驚異的表情。

胡建這時更是怒不可遏,瞪著葉鋒喝道:「葉鋒,你他媽說什麼?」

葉鋒看了一眼胡建,淡然一笑說:「胡建,我沒說錯啊,你這幾件藏品都是有問題的。」

「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來鑒定古董了。」

胡建叫道:「你知道這幾件古董是什麼嗎,也敢這麼大言不慚。」

葉鋒笑了一聲說:「胡建,你可別狗眼看人低,這幾件藏品我當然知道的。」

「比如,第一件,這個全名應該是清代乾隆年間的銅胎掐絲琺琅饕餮紋香爐。」

「而這第二件呢,應該是元代青花雙耳大瓶。」

……

葉鋒如數家珍一般,一五一十的將那幾件藏品都說出來了。

胡建都聽傻眼了,因為,有好幾件藏品,是非常稀有的。那名字,也是他找了很多專家,翻了很多的古籍資料,才找到的。

可是,葉鋒怎麼隨口說出來的。

這個傢伙,好像什麼都知道一樣。

胡建有些驚異,皺了一下眉頭,注視著葉鋒說:「葉鋒,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。」

葉鋒輕笑一聲,說:「胡建,我知道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。比如,我就知道你的這些古董,要麼是贗品,要麼是以次充好。還有最後的那幅畫,是幾個古畫拼湊出來的贗品。」

「你他媽放屁。」

胡建聽到這裡,惱羞成怒,瞪著葉鋒,大聲喝道:「你他媽說我的藏品有問題,我這可是經過專家鑒定過的。」

葉鋒搖搖頭,嘆口氣說:「專家鑒定又能如何,難道他們就不會走眼了。」

胡建聽著頓時覺得好笑,淡淡的說:「葉鋒,按照你這麼說,只有你說的才對了嗎。我不相信專家,要去相信你這廢物嗎?」

葉鋒笑了一聲,目光落在了那個乾隆年間的香爐吧,說:「胡建,咱們就比如說這件花瓶吧。這是清代乾隆年間的銅胎掐絲琺琅饕餮紋香爐。你這個整體上看倒是沒問題。可是,這香爐上的銅銹,卻分明是通過化學藥水做舊的。隔著這擋板,我都能聞到這化學藥水的味道。」

「你,你胡說八道?」聽到葉鋒這麼詆毀自己的藏品,胡建也是慌了神,

當然,這時候他心裡也有些莫名的緊張不安了。

葉鋒說的這麼頭頭是道,難道真有什麼問題嗎?

這時候,胡建有些心虛了。

葉鋒看了看他,笑著說:「胡建,你如果不相信的話,可以找專業的儀器檢測一下那上面的銅銹。如果上面沒有化學藥品的話,我現場把這香爐給買了。」

「就你,你他媽有錢嗎,你能買得起嗎?」胡建冷冰冰嘲諷道。

旁邊一個外國人見狀,卻說:「胡先生,你去鑒定吧。如果一切真如這位先生所說。你這香爐上的銅銹沒有化學藥品,我就按你說的價格買。可是,如果這是個贗品的話,那我就稚嫩個對你說聲對不起了。」

「這……行,檢測就檢測,我的藏品都是貨真價實,是真金不怕火煉的。」

胡建這時心裡很不安,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大話。

很快,工作人員過來,現場刮取了一些銅銹,迅速去做檢測了。

這種檢測,很快就有結果了。

這時,一個工作人員迅速走了過來,湊到胡建耳邊,說了兩句。

胡建沒聽完,甩給那人一個耳光,罵道:「你他媽說什麼,怎麼可能呢?」

那人捂著臉,有些愣神的說:「我們檢測了三遍,這銅銹里真的有化學藥水。」

胡建聽到這裡,完全有些傻眼了。

那個外國人看了看胡建,雙手一攤,非常為難的說:「胡先生,很對不起。你所有的藏品,我都不會買了。」

說著,轉身就走。

。 之後周驀淵將唐棗緊緊擁在懷裡,哄著她睡覺。睡著之前她又想起了一年前,其實也就幾個月前那一晚,她大膽的行為最終被他一把捏住后脖子,像小貓一樣拎起來而結束。

她依然一臉無辜地看著他,周驀淵黑著一張臉下床走進了浴室。

事後,他回到床上,掐住她的臉頰,惡狠狠問:「誰教你的?嗯?」

唐棗可不怕他,立馬張開手臂抱住他的腰,嘟著嘴,一臉的委屈難過,「沒人教我,我是喜歡小叔叔才這樣的,小叔叔不喜歡我嗎?」

「放肆。」周驀淵從小不是跟在卓老將領身邊就是跟在周老爺子身邊教養,言談舉止都頗有長輩氣勢,這一低吼,說實在的她被嚇了一跳,睜著大眼睛瞧著他看。

「小小年紀就學會勾/引人,你知道喜歡是什麼了嗎?」周驀淵依然沒有放開手,低頭咬牙道。

单笑 「我知道啊,在孤兒院大家都搶著哄唐媽媽開心,希望唐媽媽喜歡自己多一點,我就不一樣,我要唐媽媽最愛我,最疼我,所以我表現得特別好,唐媽媽也說我是最乖的,大家都喜歡小叔叔,可是我討厭他們,我只要小叔叔喜歡我。」她說得非常認真,非常慎重。

周驀淵臉色不僅沒好轉,反而愈發陰沉,「你要示好,有很多辦法,我是你小叔叔,不適合這種辦法。」他語氣毫無起伏地說道。

「可是大家的方法都一樣,您也沒有特別喜歡誰,我才不要學他們,小叔叔,您生氣了嗎?是不是我做的不好?」

周驀淵一時沒再出聲,兩人沉默相對著,他仔仔細細看著她的眼睛,就像在探尋著非常重要的信息。

終於,他再度開口:「你很喜歡我?」

「嗯!」她用力點著頭,奈何臉還在他手上掐著。

「有多喜歡?」他淡漠地問。

「很喜歡很喜歡,比唐媽媽還要多。」

「為什麼?」

「因為……她不喜歡我,她送走了我。」她一臉的理所當然。

「那將來我要送走你呢?」

「嗯……您為什麼要送走我?您又沒有很多孩子要養。」她的語氣又變得有些許低落。

「因為我跟唐媽媽不一樣,她是你的院長媽媽,但我是個男人,將來會有自己的妻子,有自己的家庭。」

「那、那我也可以當您的妻子。」她扁著嘴,欲哭不哭地。

「我是無所謂,要是別人反對呢?」他勾唇笑道。

「反對無效,我就是不要離開你!」

他再次輕笑出聲,「那你可記住了?你說的話。」

「嗯!我記住了!我永遠不離開小叔叔!小叔叔要一直愛我!」

周驀淵掐著她臉的手不知幾時已轉為輕輕揉捏,低眸看著她的眼睛,溫柔地說道:「你要是敢撒謊,我就打斷你的腿。」

昏暗光線下,她的瞳孔有一瞬間收緊,但很快又恢復正常,她嬉皮笑臉地抬頭去親吻他,他不再拒絕。

……

終於迎來了期待已久的寒假,也意味著,即將迎來重大節日春節。這段時間唐棗回到了家中居住,畢竟放長假不好找借口不回來。

不過她的假期生活倒是多姿多彩得很,先是跟喬琪琪飛了一趟羅馬,打卡了真理之口和白露里治奧古城等景點,隨後又飛到瑞士滑雪,接著轉到巴黎購物,足足遊玩了半個月。

這一晚在巴黎的酒店裡,兩人還在興緻勃勃地試著新買的衣服,唐棗就接到了周驀淵的長途電話。

她直接拿起手機接聽。

「小叔叔,您下班了?」現在國內應該只有五點多。

喬琪琪聽到,立馬雙眼發亮地朝她看去,唐棗故意對她翻了個白眼。

「剛開完會,給你打個電話。」周驀淵略顯疲憊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里,啞啞地,沉沉地。

「玩得開心嗎?」周驀淵問。

「還不錯,小叔叔有時間也可以出來玩一趟。」她回答得規規矩矩。

周驀淵就知道身邊有人了,他輕笑一聲,道:「什麼時候回來?」語氣很是輕柔。

「嗯……現在還不回道。」她大眼睛骨碌碌的轉,似在想著什麼壞主意,突然說道:「喬琪琪還想再玩幾天。」

喬琪琪沒聽見電話裡面的說話聲,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,她立刻瞪大了雙眼,預感不太妙啊。

唐棗朝她眨了眨眼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

「快過節了,不要玩太久,喬琪琪家裡人也會有意見的,要懂事知道嗎?」周驀淵哪裡不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,只好無奈地笑笑。

「哦~」唐棗扁扁嘴,應道。

那邊卻沉默了下來。

「小叔叔?」她疑惑道。

「早點回來,好嗎?」周驀淵輕飄飄地說了一句,甚至有點放下身段的意思。

唐棗咧著嘴笑了笑,但他是看不到的了,語氣卻怪可憐的,「可是過幾天有個秀,我想去看看,好不容易來一趟~」

「再過幾天機票就很難買了,聽話,先回來,下次找機會我陪你去看。」周驀淵看似商量,語氣卻是堅定的。

唐棗也知道讓他說一次軟化已經很不容易的了,就不再逗他,乖乖說了聲,「好。」

之後聽到他那邊傳來一把女聲,唐棗聽得出是何曼岐,應該還有事,他回了話后便掛掉了。

「拿我打掩護呢,自己想玩就想玩,幹嘛縮頭縮尾的,你爸媽都不管你,小叔叔倒是管得緊啊。」喬琪琪打趣道。

「別亂叫,那是我小叔叔。」她說著便起身將床上鋪散開的東西一一收拾。

「喲,還吃醋呢,我說,你們這對叔侄,別人不知道,還以為是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呢,打個電話都膩膩歪歪的~」喬琪琪隨口說著,朝浴室走去。

唐棗坐在床上,望著虛空的一點發獃,似乎在思考著喬琪琪的話,隨後又很無所謂般勾了勾唇,哼著歌繼續收著。 所以你們憑什麼豪橫呢?

柳甘不明白,這三人都被人關在這裡了,怎麼還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話。

女兒幫助兇手殺人,父母不僅縱容,還帶著女兒去砸場子,關鍵是,他們做這些事傷害的對象,可是他們自己的親女兒。

柳甘三觀崩裂,只覺得這真的是個神奇的世界。

「你什麼意思?我們是砸東西了,可這關言言什麼事情?」

言先生皺眉,他們也沒做什麼嚴重的事情啊,為什麼柳甘對言言居然有埋怨的意思。

他是個女兒奴,最受不了有人說他女兒!

「況且,安宜不是也沒事嗎?」

柳甘輕笑,是啊,安宜小姐沒事,所以,這樣就可以抹殺言言幫助殺手來刺殺她的事情?

要這麼說,只要人沒有死透,兇手都不算犯罪?

「言先生,我以為,您被困在這裡幾天,會好好想想原因的。」

哪裡能想到他們居然一定反思也沒有!

安宜對他們已經算仁慈了,還找了個不錯的環境讓他們待著,如果稍微心狠一些,就能直接扔到看守所了。

柳甘嘆了口氣,指了指裡面,說道:「兩位,可以請我進去坐坐嗎?」

畢竟是安宜的親生父母,兩人又是言家人,柳甘說話時,留足了分寸。

言先生愣了一下,突然就看到了柳甘身上的警服,他……是特意來到這裡,還穿著工作服,難道他是來辦案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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